因为一首家喻户晓的歌曲《乡愁》,很多人认识了余光中。
有人说,读懂了《乡愁》,你就读懂了余光中。 他自己说:“‘怀旧’已经成为我的名片,很多人在认识我之前都会收到这张名片。但现在这张名片太大了,覆盖了我的整个身体。”
于光中
事实上,“怀旧”只是他生活的一个维度。 其背后,还有不为人知的更加生动立体的余辉。
近日,余光中散文集《心中猛虎闻玫瑰花香》出版。 本书是余先生生前亲自审阅的最后一本书。 它贯穿了余光中先生的整个创作生涯,呈现了一个更加完整、立体的余光中。
据余光中女儿尤珊回忆,余光中直至去世仍在写作。 由于妻子范沃存生病住院,而他本人也因摔倒颅内出血,于先生在生命的最后一年开始写生与死。 不幸的是,一场突如其来的中风夺走了老人的生命。 文字并未完成,这本由余光中亲自审阅的最后一部散文集,成为了他看不到的遗憾。
本书全面收录了《听冷雨》《记忆如铁轨》《我的四个假想敌》《山地联盟》《沙田山居》等不同时期的经典作品。 从本书的每一个字句中,你都能读到余光中的每一个不同侧面。
“心有猛虎,细嗅蔷薇”
于光中 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
余光中与妻子范沃存61年的感情令人感动。
他们是表兄弟,一见面就爱上了对方。 经历了因战争、疾病、家庭阻碍而分离的这对相守6年的有情人终于结婚了。
余光中的一生也是“爱你就为你写情诗”的一生。 他创作的800多首诗中,有100多首爱情诗。 他一直想把妻子的一切写进诗里。
当他们热恋时,他写到了她动人的眼睛:“咪咪的眼睛像一对小鸟/轻轻地拍打着纤细的睫毛……它们喜欢飞到我的脸上/默默地盘旋下降”;
热恋中,他在寂寞的夜里回忆起她的脸:“栗色的长发覆盖着象牙般洁白的脖颈/一半像诱惑,一半像拒绝我的嘴唇……为何你每次都从我眼前消失/立刻”逃避并躲在我的心里?”;
珍珠婚30周年,他给她买了一串珍珠留念:“每颗珍珠都蕴藏着银灰色的水晶/温暖又饱满,就像我足够幸运/与你分享每一天”;
晚年,他向世人宣告了与妻子的“生死之爱”,并许下来生的承诺:“我会在彼岸/苦苦等待……看着你渐渐靠岸” /当水尽,天复又/你在招手……下辈子我们还是夫妻吧。”
1997年,余光中与妻子范沃存
除了诗词情话,在生命的余辉中,他也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全部温柔献给了妻子。
他的婚姻秘诀是:“家是爱的地方,而不是理性的地方。婚姻是一门妥协的艺术,是一对一的民主,是一加一的自由。”
因此,结婚61年来,两人几乎没有吵过架。 当老婆打理家务的时候,我的眼角余光里看到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感激之情:“老婆做什么,我就吃什么;我给什么,我就穿什么!”
除了恋人、丈夫的角色外,余光中还是一位深爱女儿的可爱老父亲。
他和妻子育有四个女儿,分别是珊珊、友珊、佩珊和吉珊。 他自己开玩笑说,这“几乎可以形成珊瑚礁”。
在余光中眼中,女儿们最可爱的年纪就是十岁之前,因为“那时她们完全属于我”,“四个女婴被裹着奶香扑鼻的襁褓,扔到我怀里”。喜悦”。
余光中全家福, 2006
他经常和孩子们一起玩耍,为他们写日记,记录他们成长的每一个瞬间。 后来,当他的四个女儿长大并在世界各地求学时,他每天的必修课从写日记变成了观察天气。 与我妻子的天气预报和对话经常是这样的:“温哥华仍然低于零!” “暴风雪袭击纽约,机场关闭!” “伦敦太冷了,曼彻斯特更冷!” “布鲁塞尔呢,也差不多吧?”
后来,当女儿们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时,余光中“女儿奴”的一面愈发明显——他早早就为自己树立了四个假想敌,与他争夺女儿。 当他的女儿们乖巧的时候,他要把这四个笨手笨脚的年轻人拒之门外,批评他们“像所有坏男孩一样,眼神刺眼,意图不轨”; 当他的女儿们偶尔表现不好时,他“希望他的假想敌出现,把她们全部带走”。
余光中本人曾说过,如果他没有成为一名诗人,他最想做的就是一名赛车手和指挥家。
他以热爱驾驶而闻名,他的哲学之一就是“方向盘在手,欢乐无穷”。
直到去世前不久,他去大学讲学时仍然开着自己的车; 在美国生活期间,他和妻子经常独自旅行,租一辆车,买一张地图,从芝加哥开车到东海岸,横穿美国。 中国大陆,这是一次美妙的旅程; 我在不限速的德国高速公路上达到了每小时160公里的速度,但我仍然很遗憾,我仍然被后面更快的车打败了。
余光中在台北主持《世界之窗》节目时推荐“摇滚”的旧照
超越诗人的标签,余光中像个孩子一样,找回了对世界和自己喜欢的事物的纯真和好奇。 这也体现在他对摇滚乐的热爱上。
早在20世纪60年代,余光中就已经爱上了鲍勃·迪伦和披头士乐队,并成为中国第一个将“rock”翻译成“rock”的人。 他大胆借用外国音乐,尝试不同的诗歌表达方式。 经典作品《江湖之上》的灵感来源于鲍勃·迪伦的《随风飘扬》; 他不断地写摇滚诗,一不小心就开始了台湾民歌的时代。 在谈到自己最喜欢的歌手时,余光中的回答也是“唱《无》的崔健,足见他对摇滚的喜爱。”